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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夜里,天气十分燥热,估摸着应该是要下雨了。这种天气对于有关节炎的我来说是痛苦的,我的两只膝盖既酸胀又疼痛,我不停地将双腿伸直又曲起,想藉以减缓不适,可深入骨髓的疼痛依旧一如既往。

夜是静的,别人都在梦乡里游离着、幻想着与事实严重不符的幸福与痛苦,我却百无聊赖地刷起抖音来。

网络真是很神奇,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,却带给我们许多的便利。但此刻的我,刷到了一条抖音,我张大着嘴巴,揉揉眼睛,是她,没错,这一定是她!

她的抖音号网名是实名——刘梅,虽然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极多,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,是朋友的朋友被抖音软件推送的。

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,放大了她了的照片,她的鼻梁尖而高翘,这是她始终如一的面相招牌,刻骨铭心我岂能相忘?她抱着一个小女孩在假山下、小桥上顾盼弄姿。我想,这小囡囡一定是她的孙女亦或外孙女,她的年龄显然早已珠黄人老,不能生育了。虽然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个配角,但她的脸也屡屡抢镜。我努力地在她的脸上寻找着曾经的记忆, 她的脸还是如刀削般极骨感,虽然戴上了眼镜,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判别,相反,这张曾经深入我脑海的脸,一经辨认,就让我十分肯定地认出了她。

她还是那么瘦,一袭长裙包裹着她干瘪而颀长的身躯,平平的胸脯连女人的基本特征在她身上也极难发现。仔细端详,她的脸被岁月磨砺了曾经的光华,深深浅浅的皱纹毫厘毕现,当初同窗时飞扬的青春早已荡然无存。

这一夜,注定无眠。这一夜风雨飘摇,思绪放飞在窗外黑黝黝的天穹间。

我和刘梅从初中到高中一路同学,而且也同桌多年。

记得当年滂沱大雨之下,我们两人共擎一把油纸伞,她的发际弥散着幽幽的香气,在我的鼻腔内盘距不散。她的几绺发梢撩拨在我的脸上让人又酥又痒,可我还是希望此路更加漫长。

记得是她在午后幽静的校园里递上一张纸条,那一刻,她脸颊绯红,像贼一般快步离开。纸上是一颗心的图案,蹩脚的绘画,很明显是受到了紧张和激动的影响,一支长箭穿心而过。

浓荫空旷的校园, 秋蝉在欢叫,阳光铺满一地灿烂。

攥着这张纸,我的心欢悦得一度沉醉。少女怀春,同时也打开了我懵懂而羞涩的情怀。从此相遇两颗心隔着空气相撞,初恋来得太突然。

她家和我家相距不远,一河相隔。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,曲曲弯弯地延伸到河边。夕阳下她漂洗衣服时,一条棒槌嘭嘭作响,富有节奏的声音让我一听就知道是她,久听成趣也成了默契,我便飞快地来河边担水。四目相对,无声胜有声。潺潺流水,把她的倩影荡了又荡。

母亲总夸我勤快,水缸里的水永远都是满的。可母亲浑然不知,她的儿子在这一年有了满腹心事,心里装进了一个女人。她的儿子走路如飞,那小调哼哼,是少年驿动的心,是她无法听懂的。

记得那时中午的饭是在学校食堂里用饭盒蒸的,趁人不注意,刘梅便快速地夹筷菜放进我的饭盒里。我那时营养不良,两条腿跟麻杆似的。对于食肉,我极渴望。刘梅的父亲是个屠夫,这就给我提供了解馋的便利。刘梅在她父母面前谎称是自己吃了,我不知道她的瘦是否跟此有关。反正在初中的最后一年里,我在不间断的油水滋养下,头发有了光泽,身体如同芝麻拔节,一窜老高。

夜雨总是缠绵的,嘀嘀嗒嗒,如歌似泣。久违的回忆本不该来,也不是时候,在这灯影阑珊之夜,唤醒我沉睡的记忆。看着熟睡的妻,此时不知游离在什么梦境里,她发出了均匀的鼾声。独伫小窗,雨打梧桐,落叶在积水中被风推送,旋着转着。悠悠往事,历历在目。

高中那年,我们走向更远的天地,也各自认识更多的同学。

好几回牵着她的手,走在阒无人迹的大街,我们在暗影里喁喁私语。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,我说你有软骨病啊!她说就要靠,就要靠……

我说那你就靠一辈子吧!

我们就像电影里的地下工作者,把自己伪装成彼此并不上心极正常的同学关系。说真的,刘梅并不算漂亮,她的瘦弱使我常常想起弱不禁风的林黛玉。小虎牙小酒窝,极普通的东方人大圆脸,唯一让我喜欢的是她的尖挺的鼻梁,在两个鼻孔之间有微微隆起的肉丘,很性感。但相貌不是爱情的唯一取向,何况初恋,那是昏天黑地的。

星转斗移,岁月就在我们指间悄然流淌。如果不是萧晓的出现,我和她或许是另一种结局。

萧晓的出现,使我感到了我和刘梅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。

感情是个微妙的东西,是潜移默化偷生暗长的。

萧晓是个插班生,他是个纨绔子弟,他的父亲在我们那个镇上当官,据说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。萧晓的学习成绩在全班总是殿后,但他的中分头油光锃亮,衣裳一尘不染,口袋里有花不完的零花钱和层出不穷的零食。这点很是吸引女孩子。不像我一年四季永远都是中山装插钢笔稚嫩的书生气,灰不拉几的。和他在一起,我总有一种自卑感,很多时候显得很不自信。唯一让我在他面前能昂首挺胸的,是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我。

物质优渥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的思想,刘梅也不能免俗,感情的天平在慢慢倾斜,孰轻孰重最终高低立判。好几回迎面相遇,她都勾着头,佯装没看见我。可是,我一个大活人,立住了脚步,难道你以为是空气?她的眼乜斜着,脚步匆匆,就像我是个杀人魔鬼一样,避之唯恐不及。

刘梅明显是刻意疏远我,一条鸿沟被滔天的雨水冲刷得愈来愈宽,愈来愈深,那深深不见底。

我承认我是个懦弱的人,加上一向身子单薄,我常常不与人争执,常常选择息事宁人,自认吃亏。小时候母亲常说吃亏是福,我那时深信不疑,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未来的生活之路。时至今日,在我的为人处事上,在和兄弟姐妹共事上常常扮演一个无力纷争的老好人的形象。为此,没少被妻子责骂过。

但是,一个再懦弱的人也是有血性的,我把失恋的恨全都记在萧晓的头上。那天,记得是个雨天,我不知哪来的勇气,或者是刘梅的冷嘲热讽彻底地激怒了我。仅仅为一件小事,我就和萧晓起了争执,愤怒使我失去理智,我操起扫把,没头没脑地打向萧晓。萧晓躲闪着,等他缓过劲来,就対我报以拳脚。我哪是他的对手,被人拉开后,我的门牙就脱离了载体,在鲜血里诉说着无奈与不舍。

萧晓也受了伤,我的两记闷拳击在他的胸口上,他"哼、哼"两声,估计也受伤不轻。这点得益于散学归来繁重的农活,劳动锻炼了我,让我的筋骨具有一定的抗击性,同时也提高了我攻击的力量。

然而,风云突变,萧晓的人生有了变化,贪婪使萧晓的父亲锒铛入狱。他的父亲挪用公款,金屋藏娇。风流成性的父亲害了这个家,萧晓风光不再,他的趾高气昂变成了畏手畏脚,他的脸蛋他的毛发不再光鲜生动,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呆滞与忧郁。同学们窃窃私语,萧晓整天耷拉着脑袋,无精打采。

高三的最后一学期,萧晓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。有人说他的母亲不堪打击,精神失常了。我就看到镇上一个疯婆子,光着身子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。

从最初的兴灾乐祸变成了对萧晓的同情,一丝自责,一丝不安时常让我寝食难安。我总是软弱善良的,同情曾经伤害过我的人。这点,天性使然生与俱来,即便后来看到法场上十恶不赦的人要枪毙了,我的心仍免不了唏嘘,免不了不忍。

我的微信昵称"宅心仁厚"便是我一生人格的写照。

刘梅没有参加高考,那年夏初,当春装卸去,油菜花一片灿烂金黄时,她的肚皮明显隆起。在人们异样的目光里,在她父母一再逼问下,她羞愧不堪,她悬梁自尽。好在发现及时,她被救了性命。刘梅的父母来学校闹过,也去过萧晓的家,然而终究不了了之,这件事一段时间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后来就听说她嫁人了,再后来又听说她在常熟开了个服装厂。

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,有时候分明已经忘了,但一个外来因素的唤醒,记忆的丝丝缕缕,便会汇织,便会充斥着大脑。

如果不是抖音的推介,如果不是这个燥热的夜,或许这段陈年旧事会永远消忘。

风更猛了,燥热收敛了。这夏夜的风掀起我心海的狂浪,一波接着一波推向彼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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